【冰質財經】第二集-The Man Who Solved the Market: How Jim Simons Launched the Quant Revolution

Chapter 5

Axcom公司在加州以後,仰賴Sandor Straus蒐集數據的能力,以及新聘請的數學家和不斷改善的計算機能力,這階段很明顯Axcom公司開始能進行順逆勢交易的變化,年度績效已經改善到20%,但Simons認為同期對手的表現更好,這是不應該的。

最主要是這階段他們開始使用順勢交易,順勢交易在一個大波段中,特別美股市場就算到現在也是一個高度順勢的盤勢,因為資金量集中在美國,所以大量的資金只要看好幾檔標的,那些股票就會飛上天,甚至多數的個股也都雨露均霑,因此他們再找來一位數學希望能給他們現有的狀況做出改善。

這個人是知名的數學家Elwyn Berlekamp,Berlekamp是世界知名的數學家,且不止於此他還是一個電腦科學的專家,剛好今年4月他才過世,享壽76歲,而且他之所以那個重要在於在他以後Axcom的交易績效大幅度的改善。

Elwyn Berlekamp給了Axcom幾個概念,首先假設模型釋放越強的訊號,應該更積極的放大資金部位,1956年Kelly formula誕生,這個公式的最大涵義與Elwyn Berlekamp給Axcom的觀念類似,就是當期望值與勝率提高時,應該擴大追擊,而不是每次不論模型釋放的訊號強度都給予一樣的資金。

接著另外一個建議是Axcom的交易週期太長,這會使得許多短期的機會因為長期的均衡而造成無法獲得該獲得的利益,所以Elwyn Berlekamp認為應該改為更短與更小的交易,一直到現在,從文藝復興的基金進出來看,他們到現在都還堅持這種小而美的短打策略來累積績效,但這是基於數學模型與電腦運算才能這樣做,一般人這樣做你會無法累積交易經驗,因為你無法同時大規模也無法長時間的觀看所有訊號,另外一般人不是基金,資金會面臨不足與難以分散的問題。

James Ax在這個階段反駁Elwyn Berlekamp的主要理由是因為短期數據會有誤差,且這階段他很喜歡主觀交易,在1987年的股災中他更是非常有遠見的買進了美元期貨而獲得相當不錯的報酬,1988年是一個重大的轉折,傳奇的Medallion(大獎章)基金誕生了,這個基金的名稱和文藝復興是當代投資史上數一數二的傳奇公司與基金,雖然在2019年3月15日的深度文提過,這個基金因為後來封閉的因素,績效難以被檢驗,但從績效來看與長期遭人檢舉,他所宣稱的報酬率應該是真的。

但Medallion(大獎章)基金只過了半年就開始遭遇虧損,所有投資模型都會有的問題是,雖然涵蓋混沌理論的觀念,但有時候週期的變化很可能是一個超長週期才會發生的事件,比如中國朝代滅亡是平均276年,等於你要蒐集超過276年的數據才能預測中國滅亡,雖然隱藏式馬可夫模型理論上可以預測,但實際上真的執行就知道還是有執行上的障礙。

這時候基金爆虧30%,導致James Ax與Simons的關係開始惡化,Simons想遵循Elwyn Berlekamp的短線交易策略,James Ax則想靠著主觀交易和他的模型繼續努力並相信虧損會回來,最終Elwyn Berlekamp買下了Ax的股份,Medallion(大獎章)基金往Elwyn Berlekamp的路線前進,從歷史的角度看Elwyn Berlekamp的思考才是正確的。

Chapter 6

前面章節說過Elwyn Berlekamp希望透過每次短期且小筆的交易和類似Kelly formula的方式來累積績效,這主要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從統計數據來看,基金過去的短線交易很成功,勝率極高,但長線交易卻往往失敗,這與巴菲特的投資法則其實有很大的不同,我的猜測是文藝復興採用的交易策略是在技術面上採用波動率與標準差變化,從書中的一些端倪和我的經驗,他們高度使用標準差與波動率在進行交易,這是什麼意思?

有時候短線上會有一些事件導致技術面的突破或者忽然大幅下跌,比如2019年11月7日2441的超豐當天強開跳空後連續兩天都下跌,這種就是一種回歸的狀況,當然不一定每次都會往下,但他們必然統計和建造了各種狀況的模型來預測走勢。

而依據馬可夫鍊,投資人過去的心態與動作會複製,依照這樣的想法他們認為這只有短線有效,因為長線會被如公司價值、企業發展的事件而干擾,例如巴菲特投資蘋果後,蘋果就因為利率上升而發生系統性風險的暴跌,所有的股票都在2018年10月到年底大幅度的下跌,或者卡夫食品也出現意料外的公司治理危機,這就是長線投資的最大風險。

這階段Simons和Elwyn Berlekamp與數據的收集者Sandor Straus開始發現外匯市場的順勢效應,週末效應、24小時效應,其中周末效應台股交易人也很熟,如果你長期在禮拜五早上喜歡追高,當天你有很大機率會套牢,但如果你在尾盤買進,禮拜一賣出,有很大機率會獲勝。

很多人曾經問過我為什麼我有時候在關鍵點位撤退的如此快速,在這個章節,有一家Medallion(大獎章)基金的證券商出現了危機,Simons說了一句名言:

“When you smell smoke, you get the hell out!”
 當你聞到了一點煙味,你得趕快離開這裡。
現在煙味在我的鼻子上,我無法告訴你該怎麼做,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有聞到煙味,我正在逃跑,在1990年,Medallion(大獎章)基金的短線交易高達九成,長線只剩下10%,雖然電腦自動化交易已經逐漸成形,但Simons有時候還是會介入主觀交易,而Elwyn Berlekamp顯然對賺錢不是這麼有興趣,他想回到學校當老師,於是賣掉股份回去教書,文藝復興公司再度搬回了紐約,lwyn Berlekamp後來也開了一個基金,但因為收益很普通,後來也關閉了。

Chapter 7

這一章節給予技術分析者一個很大的反思,其實也是我一直以來很想告訴每一位觀看冰質資本投資人,技術分析很多著迷的人會完全深信,問題是市場的驅動力量往往是財務、產業趨勢、消息面、甚至是整體的企業布局與科技應用、你看著宏達電和大立光當時一樣1000元,你會猜的到現在宏達電剩下30幾元(2019年11月13日股價34.95元),而大立光4520元(2019年11月13日股價4520元),這當中被批判的人包括了:

著名的甘式理論創辦人William D. Gann,什麼黃金切割率,而且應用各種各行各業的領域,但他最主要獲利的來源卻是靠著股票的經紀賺取手續費,在以前這個行業是非常賺錢的,但甘式理論仍有一些可用的地方,這些未來我們再說。

還有傳奇的蔡志勇,這是一位華人,在美國富達投資曾經風雲一時,但在1960年代的末期的崩盤中殞落,所以我常常說沒走完十年的週期,不要說你懂經濟,更別說你懂金融。

Simons與技術分析學者最大的差別在於,他的交易模型經過回測與統計學的驗證,所以不像技術指標是一種鬼扯,而是一種有數據和科學證據之稱的大概率事件。

什麼叫大概率事件?

就是比如你老婆(老公)每天7點回家,你做了一張表發現,他有90%都是這個時間回家,如果要你對他回家的時間下賭注,你會賭幾點? 當然賭7點最有可能發生,所以大概率事件就是經過統計後,有更高的機率發生的,長期而言就會成為贏家,人工智慧也是基於這樣的思考模式在進行決策。

著名的海龜交易法的Richard Dennis的順勢交易也被批評一番,在1987年的股災中因為順勢交易不再可行遭到重創後也離開金融領域,1987年的黑色星期五讓許多量化交易員崩潰,因為他們聲稱可以合理評估市場價值,所以一次的瞬間崩盤,等於許多量化交易員怎麼死的?

就如前面就如前面我所說他們的數據蒐集的量太少,用短時間推測長時間的結果,而且策略的多元性不夠,人類為什麼可以活到今天?

我們可以看到連霸權都在不斷的轉移,最早的西班牙葡萄牙靠著大航海時代發現新大陸挖到黃金,到後來西班牙靠著槍與謀略佔領中南美洲,甚至因為歐洲帶來的病毒導致阿茲特克遇到天花病毒而大量死亡,但因為西班牙人已經遭逢多次天花疾病的肆虐,所以當時留下的西班牙人很多都具有免疫力,不具免疫力的已經被達爾文的物競天擇法則給殺死,所以到了阿茲特克天花來到了新的國度,毀滅性的讓沒有免疫力的阿茲特克人大量死亡。

投資也是這樣的一個過程,當你很容易衝動與決策品質很差,在大週期下,財富就很容易被殺死,原本獲利的夢想就會被滅亡,像是很多投資房地產、投資金融股的人,他們這二十年沒遇過什麼叫做股災,也沒遇過真正的負利率,所以仍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但當週期反轉,因為那種根深蒂固的信仰在他們的內心,所以很難突破,就會越跌買越多,直到發現再也難以反轉的時候才會虧損嚴重的出場。


Chapter 8

第八章要再提到Henry Laufer這個第四章出現過的人,因為他重新加入了文藝復興,這時候他採取的策略是針對不同的市場與投資標的會建立不同的模型,這概念與冰質資本在做資產管理時很類似,資產與標的間有許多相關性,比如黃金在上漲,股市與黃金怎麼連動? 美元與黃金怎麼連動,資產間的相關性可以讓訊號提升,而比如一些在市場經常固定發生的行為,甚至可以拿來應用在新的投資,比如前面說的周末效應等等,可能在各類資產都會發生,具有共通性。

他們將時間開始切分,用5分鐘來找尋資產波動的週期,最後找到了規律,然後再針對這個規律寫下演算法以及讓電腦有類似機械學習的功能,講白了就是他們針對交易進行預測的是人性,人在這種狀況下容易做出怎樣的反應,而人會有慣性,一個長期虧損的人不改變他的交易習慣他就會一直虧,就像一個有獲利能力的人,就很容易獲利。

Chapter 9-10

在許多市場與外匯等市場文藝復興都取得不錯的成果,但股票市場是他們最難掌握的狀況,因為股票影響因子太多,這也是為什麼冰質資本比較少做股票,你可以看到我們在外匯、原油、黃金都著墨很多,但股市卻採用指數型投資的方式居多,在2018年的年底也是採用投資陸股指數的方式進行投資而不針對性的投資。

這時候引入了三位電腦程式設計的專家,他們發現舊的程式瑪有很糟糕的原因在於期貨屬於一種一籃子的指數,但股票之間會有許多需要對沖的性質,比如半導體的上下游關係,所以必須重新改寫所有的程式瑪,最後這個程式寫出了50萬行,甚至可以優化整個投資組合,而這種操作策略主要就是打敗人類的不理性行為。

Chapter 11

Simons為了開發新的基金與產品開始找論文來研讀idea,在幾百篇的論文通通被寫成程式以後,發生了人工智慧才有的事情,人類無法理解為什麼電腦這樣思考與運行策略,當時用這種量化交易很有名的還有知名的LTCM,LTCM最後爆掉,而且他們的員工還有諾貝爾學獎的得主,奉勸各位上市櫃公司大老闆們,你在那邊愛看學歷、愛看資歷,諾貝爾獎得主都能把公司搞到破產,你在繼續把公司的單一性弄得更大,你的公司就離破產越來越近了。

Google這幾年就是了解這件事情,徵才的條件越來越多元,甚至學歷也不太看了,反而想看到你有一些工作態度上的東西和一些強項,最近(2019年11月12日)在日本與美國的12強棒球賽,日本採用了很多功能型的棒球選手,例如盜壘非常厲害的盜壘王,這些人在關鍵時刻都展現出多元化的特色,他們發揮了關鍵作用,所以如果你只採用高學歷的人當公司的員工,最後你就會看見公司沒有多元化的思考模式,最後很容易死在一些死穴,而這個死穴卻是老闆一開始的策略所造成的。

1998年的風暴中,文藝復興開始展現驚人的風險對抗能力,當年績效42%,LTCM倒閉,DE shaw也裁員並虧損,到了2000年的股災,文藝復興遇到嚴重的亂流,在三月中爆虧3億美元,在這件事情以前,最大單日虧損只有5百萬美元,主要是這個趨勢策略沒有來的及發現這種瞬間的大跌造成的影響,這個策略就被停止,而且是人為停止,文藝復興在策略的使用上有使用類似人類的檢查策略,當一個標的虧損過多就要毫不猶豫地砍掉,不要問為什麼,因為表現得這麼爛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但前提是我們把所有不理性的行為都已經去除後還這麼爛的結果,但往往一般人連什麼是不理性的行為和標的特性都還搞不清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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