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27今日財經(二)-福耀的美國工廠,歐巴馬的MADE IN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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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福耀玻璃投資2億美元成立美國福耀,在俄亥俄州建造汽車玻璃工廠,之後美國福耀增資2億美元,成立子公司福耀玻璃伊利諾有限公司,準備興建退火玻璃,成為俄亥俄工廠玻璃的原材料上游。

中國老闆曹德旺受到中國官方的祝福,在2016年的12月冷血投資也曾寫過這個曹德旺的對美國的投資受到官方媒體人民日報談到:

全球市場已經形成一個整體,中國經濟和世界經濟深度融合、互通有無,才能彼此共贏

而帶著這樣的祝福,前美國總統歐巴馬將他拍成紀錄片<美國工廠>,這部片在2019年的8月21日在美國NetFlix開始上映,因為我的Netflix是美國版本,台灣的應該也已經可以看,看下方備註也有中文繁體字幕。

連結如下:

片中一開始提到福耀這塊廠房是原本通用汽車裁員後留下的,美國有非常多這些上個世紀因為日本以及全球貿易競爭下失落的地區,例如汽車大城底特律,還是之前介紹過的巴爾的摩,其實這些知識與背景很重要,但往往是觀眾最不愛看的,後台的瀏覽率數據也最差,因為大家看不到他轉換成投資機會的潛力,往往你要累積一個龐大的量,你才會開始對這些背景知識有感覺,而福耀來到美國替代通用成為這些當地居民的雇主。

片中18分演到一個美國黑人沒有工作,非常感謝這座工廠的成立,讓他在失業一年多以後開始回到工作崗位,另外一位美國女黑人說他在通用汽車上班的時候一小時的時薪是29美元,還有一些零用金,但在福耀是12.84,他失去了房子與車子,不再能隨心所欲的消費,一位美國的女白人提到當通用工廠裁員倒閉後,他的房屋抵押權被收回,因為代表他沒有工作沒有穩健的現金流,她努力地想回到中產階級,在通用關廠後她住在姊妹的地下室,因為美國的地下室往往是儲藏的功能,所以等於住在家中的倉庫。

片中也看到美國人和中國人在一起工作,一個中國主管教導一位美國人如何生產,他們一起吃飯,試著了解彼此的不同與差異,一起吃烤雞和在美國打靶射擊(美國有娛樂用的靶場),一個即將被廢棄的區域、失業的人們、再度回到了正常生活的軌道。

2016年的10月7日福耀美國的金秋慶典曹德旺的美國工廠正式上線,美國對這些過去傳統的工業帶有一個名詞,稱為鐵鏽帶,美國民主黨的參議員Sherrod Brown稱讚曹德旺重新帶起了俄亥俄州,而這位參議員提起了一個敏感的字眼:工會

曹德旺直接表明工會會影響企業的效率會造成損失,所以如果有工會,福耀不做了,因為工會會導致生產效率的低落最後導致虧損,這是曹德旺對美國主管的要求,而美國的OSHA也就是美國勞工的職業安全與健康也來看工廠,福耀玻璃因為製程因素,環境非常炎熱,當地的美國人相當怕熱。

曹德旺在一次會議中強調,福耀在美國的中國人必須讓美國人了解與認識中國人,曹認為美國工人生產效率低,管理也相當不方便,只要管理就去找工會,要讓美國人接受中國人在美國投資與接受是一個難題。

一群美國福耀的美國員工來到了中國的廠區,福耀的廠區正在唱公司的歌,一首很老很傳統的公司歌曲,美國的主管們參加了福耀的年會,以及參觀在中國的工廠,身材肥胖的美國人差點穿不下透明的背心,熟練的中國工人快速且準確的完成每一道製程,連美國人都希望能有一天能達到中國的產量水準,軍事化的中國管理,連排隊都要整齊劃一,美國人看了傻眼與尷尬不已。

中國人與美國人討論起工作,談到美國工作時間一個月休息八天,工作八小時,而中國員工一個月只休息一到兩天也工作的不是很高興,美國人覺得自己的美國員工也很爛,中國主管回他是本性如此,而不是他們爛,也就是這是一種美國的習慣,但他認為人都可以改變的,美國主管也認為部分的人只是想來拿工資,不想進步是一個基本的原因,8個小時可以拿100美金,約莫台幣3100元,美國主管說需要膠帶把他封在美國工人的嘴上才能讓產量上升,讓大家閉嘴,而中國主管認為要讓員工有一種向心力,中國員工在這裡上班一班12小時,過年才能回去,很累很辛苦,非常服從主管的指示,而中國也有工會,所有的工人都是工會成員。

美國的主管看到中國員工處理玻璃的時候嚇到說出HOLY SHIT。
他們沒戴安全裝置與防割手套,這樣的工作環境讓美國人不敢相信。

美國人參加了中國福耀的年會,熱鬧的中國年會,這些表演美國人看得認為很有趣,最後美國人也上台一起跳舞,後來美國人也參加了福耀的員工的婚禮,美國的主管出了會場認為我們是一個大星球,看了中國的年會與表演後,這些美國人感覺到了文化間的和諧與融合。

鏡頭回到美國,員工餐廳播放著中國的小孩子與各種讚揚福耀的影片,被美國的員工向主管抱怨沒有好的用餐區,而用餐區被改成生產區,美國主管看到了中國的軍事化管理整齊服從,美國員工三三兩兩的站著,大家排成一排,感覺相當的懶散,一個美國員工受傷了,主管對他說不會開除他,一個美國主管說了一句企業的實話:

大家都想安安全全的,但安全是不會付錢的。

意思就是安全的工作環境會帶來更高的成本,但不會帶來更多的利潤。

工廠的一個房間內只有一個出入口,一個美國工人擔心這樣會讓逃生變得更困難,另一個美國工人告訴了他的同事他拒絕使用強度不夠的機具載運玻璃避免危險,一位在通用汽車工作15年的美國黑人從來沒有受過傷,但在福耀工作後受到了手臂的工傷,他的腳甚至要撐著枴杖才能走,出現了11起對工作環境的抗議。

工會與重新浮上了檯面,美國主管與中國主管開始宣導工會成立後將難以溝通,曹德旺認為管理層素質的提升才能有助於工會的成立,曹德旺公開在廠區說看到虧損4000萬,隨後報紙刊登了福耀的總裁與副總裁離職,福耀迎來了新的總經理劉道川JEFF。

那個住在姊妹地下室的人在福耀上班後,搬到了一個480美元一個月的房子,他開始重新有了自己的房子,重新擁有了自己的家,中國的員工離鄉背井在員工宿舍看著老婆與小孩的照片,一個美國主管回憶起中國主管教他如何製造玻璃與管理,他認為他是一個老人沒人會願意雇用他這樣的人,中國人是他們的兄弟,一起美國與中國的衝突,以總經理的話來陪襯,美國人是從小被捧大的,所以他們都非常的有自信。

美國員工抱怨他們不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有產量壓力甚至吃飯時間都被壓縮,員工認為他們不尊重人,有三千人被開除與離職,而美國人開始被降級,且看到中國人隨意傾倒廢水,支持工會的行動繼續進行,一個中國主管說應該要強制加班,但高層回應在美國是不能強制加班的,一個中國主管認為關鍵還是互相體諒,很多美國人還要為了生活上兩班,下了班要去做其他的工作,沒中國人想的那麼好過。

美國人開始集會,一個美國人的女兒靠美甲去年賺了4萬美元,而他在福耀上班只賺2萬7,一位女員工的同事被開除,因為住院一周,他開始擔心他生病怎麼辦,他們也討論政府提供許多補助給福耀,並討論了70年前的勞工運動,他們認為美國的基層沒有變,變得是美國的高層,積極爭取福耀的工會,保障安全與勞工的薪資是成立工會的一種目的,美國勞工開始興奮起來,資方以加薪兩美元因應,台下的員工沒有激情,工作仍舊繼續。

接著換美國的員工開始唱起歌,希望成立工會,但也有美國人不想有工會希望好好工作而工會只會留下爛員工,而LRI(Labor Relations Institute)勞資關係學習機構,一家勞資關係的公司與員工商量工會時,這間公司的拿下福耀的100萬美元替福耀說服員工不要加入工會。

而向人力資源部門抱怨的美國勞工從兩人的工作變成一個人,接著他認為自己會被評定績效不佳而被開除,福耀開除了一些希望加入工會的員工,他就是那個當初住在地下室與住進480美元一個月房的那位女員工,美國主管也說沒有一個夠權威性的美國人可以說的上話。

曹德旺來到美國時,總經理直接說淘汰了很多工會的人,曹德旺說已經在這邊投資也很無奈,全美汽車工會的人來鼓吹1500多位工人支持,868人反對成立工會,444人支持成立工會,有些員工認為是LRI的軟性威脅而讓反對工會的支持度提升。

曹德旺說他在過去落後的中國感覺到很快樂,現代繁榮進步的中國反而讓他很失落,工廠是否破壞了安寧,他不清楚自己是有功之人還是有罪之人? 人活著就是要幹活。

上個禮拜五那個稱中國為兄弟的美國朋友被福耀開除了,作了兩年半,理由是操作電腦的動作太慢,他從中國人身上學到很多,那個教他的中國人帶著老婆與孩子來到了美國,而一個一開始感謝福耀的美國人說通用汽車結束了,那種錢再也賺不到了,好日子結束了,他繼續在福耀上班。

工廠被改成越來越多的機械手臂,職缺被不斷的取消,到了2030年全球將有3億7千5百萬人因為自動化而失去工作,玻璃製造將用更少的員工,過去20年政府與企業降低了對員工的培訓。

最後一幕美國工人穿著不同的衣服下班,中國工人穿著制服下班。
2018年美國福耀開始獲利,但一名工人在工作中死亡,福耀美國雇用2300位美國與中國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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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部紀錄片不知道你有怎樣的啟示,中華民國自內戰從民國38年來到台灣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呈現分裂的內戰局面。

但中國到美國設廠的困難,牽涉的就是兩者價值觀的差異,美國人尊重每個人有發表意見的機會,即使意見沒用還是能講,能大聲地講,在中國不吃這套,要來就來不走就滾,人權與言論的分量很輕,重視的是利潤與效率,從那辛苦的製造業工作中快速且熟練的獲取微薄的利潤,否則就直接用資本以機器人來取代。

拚死拚活就是為了工作。
安全的優先權不那麼重要,員工的優先權也不那麼重要,利潤的優先權效率的優先權比較高,雖然不是完全不重視,但至少他的優先權絕對沒有效率與利潤高,但上一個世紀這種殘酷的競爭中,日本贏了美國,美國以廣場協議的金融戰戰勝日本,讓日本雖然有著高生產力與創意,卻以金融輸給了美國。

21世紀初中國以沉睡的巨龍開始甦醒,百萬農民工到科技園區作毛三到四的工作,工作無聊且痛苦,自動化來解決五險一金等中國薪資上漲的問題,辛苦的中國工人替全球的物價背起來沉重的負擔,美國的商店買的便宜貨,台灣的購物網站買來的中國製產品,都來自於中國大陸這塊土地辛苦工作的數以萬計的藍領工作者。

這個重擔從中國來到了越南,在工廠我每次看到那些辛苦的越南工人,他們臉上沒有笑容,在學校圍成一個圈圈是美國人的習慣,西方教導孩子要勇於表達,台灣的老師上課叫你閉嘴,這是不乖的表現,要乖、要聽話,要作一個沒有思想的人,要作一個考試成績好聽父母的話的乖寶寶,這是東西價值的根本矛盾與衝突。

美國人有將近6萬人均美金的GDP,但也有一群人像福耀玻璃的員工,很容易失業,薪資在3萬美金以下,美國的薪資中位數大約在4萬美元,相當於台灣一個月薪資48萬台幣左右的位置是美國的50%的收入位置,意思就是你在台灣領4萬月薪的人跟美國的4萬美元年收入的人是同樣的收入等級。

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企業經營困難,特別是製造業這種低薪的工作。

未來政府財政困難對於勞工的就業培訓與補貼會越來越少,工作技能與資歷只能靠自己努力訓練自己,你的下一代與你自己,都必須每天不斷更辛苦的學習與培養各方面的技能,否則社會淘汰的速度很快,中年失業後你很容易徬徨與找不到自己能做什麼與自我價值,將來一家企業生存或者想著靠政府的軍公教都會很失落,退休年金被大幅刪除的上一代已經是第一批遭受到這股風潮的受難者 。

21世紀資本論的整本書的重點就是資本的獲益會比勞工的獲益更高,不學投資,或者投資學不好的人,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辛苦,因為賺錢的速度跟不上資本家,勞動的價值又提升得太慢,很容易就被一群搶工作的勞工給搶走,甚至是機器人與人工智慧也會來搶,機器人與電腦不跟你要特休假,不需要勞健保,只要版本更新就能開始工作,24小時全年無休。

人類的價值特別是勞動的價值一直在降低,不用思考,不用整合與策略的職位越來越失去價值,而有專業技能與市場趨勢向上的產業才能有更高的薪水,例如能取代人的AI開發他的工作本質就是幹掉更多的勞工,但能替生產效率增加速度以及降低長期的成本,所已是一種顯學,自動化的工廠與軟體設備也是未來趨勢。

所以少子化是必然的,他是一種優雅的進化論,進化論的本質是適者生存,如果以戰爭來作為導向,誰能作出最好的武器殺死敵人,那個種族就能活下來,如果以貿易戰作導向,誰能不靠貿易活下來就是適者,而誰能從自動化淘汰活下來就是適者,不生孩子而死去是一種和平的方式,而另外一種方式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要拿起刀拿起槍殺死富豪重新階級的分配,這是歷史的另一種進化論。

所以人類越來越殘暴有一種說法就是因為只有殘暴與暴力的人才能殺死對手而活下來,所以活下來的人都是暴力份子,社會就越來越多暴力份子,反過來如果資本家能靠著資本活下來淘汰了窮人,要不他們餓死前還能好好度過漫漫長日,不跟你拿刀拿槍,否則世界最後也將因為貧富差距而動亂。

貧窮更可怕的是年齡與價值觀,50歲以前都在工廠上班的作業員,經過了30年的勞動生活,如果不會理財失業了存款不夠花,技能跟不上時代,連要怎麼幫他都會是一個很困難的問題,因為他們無法與20歲的年輕人比,卻很需要一份工作,但上班時熱情又不如年輕人,活力與心態極度依賴,所以從現在開始每個人都應該認識,企業的困難會讓他們對裁員越來越直接與快速,只要有降低成本的長期方案,每個人都是一個隨時可被取代的人。

過去成功的企業有更多的資源來抵抗許多踩到他們利益的新創事業,成功將越來越難,甚至維持現狀都變成一種很難的事情,美國仍有相當多優秀的人才與企業,但這些不優秀與又胖又老又不夠聰明的員工,只能很辛苦的掙扎,最後好運一點無病無痛走完一生,運氣不好變成精神病拿著槍到處在美國街頭見人就射,有這種挫折感能不成為精神病嗎?


人類的結局每次都會被連結到這個動物實驗,老鼠被供給足夠的食物後無限量的繁殖,最後因為生活空間太過狹窄,老鼠互相攻擊,有些公老鼠不願與母老鼠繁殖,出現反自然的狀況,在自然界的社會,同性戀是一種社會制度的產物,因為假如人類不反對同性戀,同性戀因為無法繁衍後代,所以必然死亡而消失,但為什麼還有同性戀?

排除基因變化外,就是有同性戀與異性繁殖後代才有同性戀的產生,所以如果家族中有同性戀,必然表示前幾代有同性戀假裝自己是異性戀而生下部分的後代。



而另外一種像是老鼠烏托邦的實驗中,因為壓力等變化產生的賀爾蒙改變,讓整個社會結構大亂,從川普到英國的狂人總理,再到台灣的海嘯政治和世界各國的民粹政治,世界正在發瘋與背離理性的路,而要改變這樣的力量必然需要很強大的反作用力,所以為什麼中國歷史的王朝開端都很美好,結束都很悲慘,因為反作用力必然夠大才能顛覆,顛覆後才能重新回到正常的常軌,中國企業來到美國以後,可以看到福耀的例子,他只是把中國那一套試圖套在美國人身上,但價值觀差太多,套不進去,那就選機器人,利用美國的人的錢與地,長期的永續經營對於中國企業家而言是利潤,對福耀來說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連獲利都才剛剛達到,這是企業經營的基本門檻,又談什麼其他的?

有時候我跟很多製造業老闆聊天,他們都有影片中出現那段話,
都已經投資了,又能怎麼辦呢?
每個人重來幾乎都不想選擇製造業,工作辛苦,要讓員工辛苦的工作和加班,製造汙染,又投資金額龐大,還要遭受自客戶的砍價與客戶隨著壟斷逐漸減少的問題,讓生存空間越來越困難。

中美貿易戰放在人類這個種族之下,說穿了跟資本家與勞工的戰爭一模一樣,是一種價值觀的戰爭,也是一種時代潮流不得已的戰爭,沒有老闆不想多給你一點,但客戶要多給他一點,沒有客戶不想多給你一點,但消費者要多給你一點,消費者沒有不想多買一點,但他也要薪水和收入多一點,這是一個循環,而只有生產力的提升才能帶來更好的循環。

但可以肯定的,像是美國的白痴CEO們,只買股票註銷庫藏股,

America will never great again.

要出賈伯斯這種投資人,投資設備與實體的企業家,才有真正的美國企業。
真正的

Made is USA 
這是川普這種低智商的人永遠搞不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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